凌邕，先婚后爱，abo设定。直通车：1 、2 、3 、4、5、5.5、6、7、8、9、10、11、12、13、14、15、16、17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元凌蹲在屋檐上看着宇文邕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阶。

这几日他都像这样远远地看着他，一直到今天的登基大典。宇文邕明黄色的身影让他成为人群中最显眼的一个，元凌伸出手想抓住他的影子，只抓了个空。他低低叹息了一声，该离开了。

正在行祭天礼的宇文邕似乎有了什么感应，抬头向元凌离开的方向看去。身旁的掌事太监见他停下来脚步，便小声提醒道：“皇上，祭天礼可不能中断。”

是了，祭天礼可不能中断，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登上帝位向宇文护复仇。于是宇文邕不再看那湛蓝的天空，抬头挺胸走进了正殿。

一天繁琐的礼仪结束，宇文邕总算能在寝宫休息一会儿了。他屏退所有侍从，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揉着发酸的手腕，活动一下全身的筋骨。从前在军营习武，往往一练就是一天，晚上元凌就和他一同坐在案几前，给他揉手腕，捏肩。

元凌……

宇文邕拿出来元凌赠他的玉坠，在灯下细细摩挲观详。顷刻间，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在了桌上，止也止不住。

第二日大臣们就看见他们的皇上两眼通红地上了朝，心中虽感到异样，但也不敢妄言。早朝后，宇文邕留了杨坚宇文护议事。

书房中，杨坚抢先上前一步奏道：“皇上还是皇子时府中并无家眷。虽说先帝新丧，但是皇上身边还是应该有一个随侍照顾的人。故臣斗胆从府中选了一名侍女，以尽侍奉之责。”

宇文护被抢了先，心中不爽，嘲讽道：“杨大人如此为皇上着想，真是我等典范。只是皇上目前还是应该以国事为重。”

宇文邕一脸敬小慎微的样子答道：“大冢宰说得极是。但杨卿就只是给朕送一名侍女，不打紧的。”

宇文护知道杨坚所说的侍女就是被接入杨府的李娥姿，再加上先前已经答应过了宇文邕，凡事不可做得太绝，便说：“皇上再怎么喜欢她我不管，她想入宫也只能是宫女的身份入宫。明白吗？”

“杨卿，还不谢过大冢宰！”

杨坚不情不愿地谢了。

午后，一身宫装的李娥姿就被送入宇文邕的御书房。“公子，总算见到您了。”李娥姿跪着拉住宇文邕的手，泫然欲泣。

“嘘，现在要叫皇上了。”

宇文邕还是如同李娥姿记忆里那么温柔，只是女性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和以前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。

“皇上，我听杨夫人说魏天帝病重，西魏怕是要乱了。那主公会不会有危险？皇上会……”

“朕知道……”宇文邕打断了她，“朕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
内有宇文护虎视眈眈，元凌……我该怎么帮你？我又该怎么帮我自己。宇文邕感觉自己就像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，头晕目眩，用手撑住头想小憩一会儿。

李娥姿替他在太阳穴上温柔地打着旋，宇文邕似乎入了梦，喃喃道：“朕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。”见他睡着了，李娥姿起身去小厨房打算熬些补品。

等她端着一盅甜汤回来的时候，书房中宇文邕似乎和人起了冲突：“朕为什么要娶突厥可汗的女儿？”

是书被扫落到地上的声音。